红豆与诗三百

瓶邪黑花不拆不逆。🦐滚开,我膈应。

3

  我没理胖子,只想知道村里活着的人的下落。


  小梨花说她也找不到,否则的话就不会用这种方法把吴邪和傻头逼出来了。


  “看来事情有点棘手。能让鬼找不到的方法虽然有,但这不代表人找不到他们。”


  胖子笑的很奸诈,我仔细观察,他的表情轻松,不像作假。说明这个等级的鬼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。


  闷油瓶和胖子突然站起来,我和傻头也跟着动作。


  胖子看了就笑:“我和小哥是去找人,你俩这小身板半斤八两的,好好在屋里待着昂!”


  我啊了一声,狠狠地摇头:“我不会拖后腿的!我发誓!”


  我发誓!我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!照片拍了一半也足够了,再单独留在这间屋子我会有心理阴影的!


  “不是我不愿意带啊小吴同志,如果胖爷没猜错的话,这里不止小梨花一个,平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,但一到了晚上就会怨气冲天。”


  胖子又挠了一下他的大肚子,好奇地问:“你丫待了几天都没觉得不对劲吗?一般像你这样的,难道从小没个护身符之类的东西?”


  我心说我把这些都归咎于独特的天气了,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鄙视?


  但还好胖子没有多问,他没等我回复就提步走,小梨花被红线牵着竟然格外的安静。


  胖子突然回头,用下巴指了我一下。


  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

  他说:“你先把手从小哥袖子上拿下来,乖乖坐在这里,我们会在门口贴上符纸,只要不摘下来就能有效拦住这些厉鬼。”


  是的,我到现在都还紧紧攥着闷油瓶的袖子,我承认我有点胆小,我也承认我心怀不轨。但现在驱使我的力量是他身上的安全感。那是一种独特的感觉。


  非要说的话,就像小时候不想上学逃课被发现,是三叔替我扛了一次,那种有人兜着撑腰的安全感很奇妙。


  但我觉得,这也可能是刚才这闷油瓶救我一命的原因。


  我问他们需要多久,胖子说明天大概就能收尾。让我和傻头准备好报酬。


  接下来就我和傻头两个人面面相觑,今天这一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玄幻,让我有些飘飘然。但傻头居然接受的很快,并且已经打起了瞌睡。


  他坚持了十分钟,最后忍不住躺到床上去。可我还是很不安,想到胖子说我有做天师的天赋,我又回想了一遍从小到大的经历,依旧不觉得有什么灵异的地方,安稳得很,和普通人无异。


  正因如此,我发现了让我不安的地方,也是我没有察觉到的一点——为什么我把看到的怨气当做诡异的天气?为什么我会下意识认为鬼气就是血腥味?


  胖子刚才说到很重要的一点,像我这样的,应该从小就有护身符。


  如果都像胖子说的那样,那我本应该就见到这种情况。


  总不会是这里鬼气太重激发了我的潜能吧?


  我回想着过去,一桩桩一件件,可是人基本上都会忘记五岁之前的事情,只能记得一两件小事。


  我越想越深,眼前是无比寻常的记忆,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,又一件事情另我反应过来——


  人们一般开始讲述自己的悲惨时,都会下意识说一句“从我记事开始”,但这个“记事”的具体年龄是什么时候呢?


  大概没人能具体说清,但我却能说是两岁开始,因为两岁之后的人生我无比清晰。不仅如此还能说清楚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小事。


  我突然陷入一股莫名的无措中,从心底涌出的紧张,焦虑,就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流失,而我却没有能力抓紧它。


  好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起铃声,强行打断我的思绪,我如同一个溺死之后被倒退时间的人,那种感觉记得清清楚楚,就像是我的一场梦一样,轻飘飘过去了。


  我压下心头的难言,看着屏幕上发小发给我的消息,再一次愣住。


  吴邪,你相信万物有灵吗?


  这个时候,这句话已经不是重点了——因为我注意到了一个更让我浑身颤抖的画面。


  屏幕上反射出了一张脸,腐烂程度很高,眼珠子已经被挖出来了,半吊在脸上,蛆虫甚至在眼眶里蠕动,嘴被缝了起来,却裂到了耳根,浑身破烂没有一点好的地方,手臂上都成了肉块,在这夜晚更生恐怖。


  我几乎下意识就要跳起来冲出去,但想到闷油瓶和胖子留下的符,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。


  我闭上眼,心里默念,是假的,这一切肯定都是鬼遮眼,都是想骗我出去的假象……


  直到那恶臭无比的手搭在我的肩上,我只感到冰冷的寒意从头窜到脚!我木讷的转头,黑漆漆的指甲死死扣住我的肩头!


  我脖子一凉,猛的转头就看见一张嘴血肉模糊的张大,尖牙上还有蛆虫啃食!


  我操他妈!!!


  这是一只真的怪物!!!


  我躲开这只怪物,此刻顾不上肩膀上的洞,只能去看傻头的情况!没想到那傻逼还在睡觉!我一脚把他踢起来,怪物又转而扑向傻头!


  没想到床上的护身符忽然又是一阵光,怪物被弹开,凄惨地尖叫了一声就推开我从门口逃出去了。


  傻头本来刚醒就懵逼,谁知又被一只怪物差点儿强吻,他倒是缓过神了,可我全程高度紧张,险些被种了个血腥的草莓!


  “吴邪,刚刚那是什么……”


  傻头茫然地看了看他被摧毁的门,又茫然地看了看身受重伤的我,瞬间跳起来,指着我手指颤抖:“我靠!吴邪你流血啦!”


  我想走过去把他打清醒,但我的脚步虚浮,这个时候肩上的伤剧烈疼痛,撕裂一般,我没办法再动一下,只能靠墙滑下来。


  “拿……好……”


  我意识到护身符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,告诉傻头让他一定要等到闷油瓶他们回来。


  傻头把我放在床上,手足无措地做了个简单清洗,然后拿了医用的纱布,他是个没经验的,下手没轻没重,我就算大难不死也差点死在他手上了!


  我心说等我醒了我一定要把傻头打一顿!他妈的手这么抖,跟他打游戏的时候也是!我就猜傻头肯定是食堂阿姨的儿子,我老早就怀疑这小子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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