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与诗三百

瓶邪黑花不拆不逆。🦐滚开,我膈应。

9《万物有灵》

  那小哥又是怎么想的呢?


  我还没细想,闷油瓶就把那块木牌又给了我,也许是不放心,竟然让我学画符。


  我问闷油瓶,这会不会太着急了,我什么都不懂。他摇头,说是试一试,如果我有天赋的话,就能先用两张应急。


  我猜他应该是想到前些天在丁香村我被血尸抓伤的时候,那个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,好在被闷油瓶从鬼门关拉回来了。


  俗话说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,他已经救了我两次狗命了,我应该把闷油瓶带回去……他要是不愿意,我也能以身相许……


  “这样对吗?”


  我用两根手指把刚画好的符提起来放到他面前,一本正经地虚心讨问。


  但闷油瓶只是扫了一眼,然后叹了口气。


  连闷油瓶都叹气了,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,无措地等着闷油瓶的评价。


  不巧,胖子从门口晃过去,又晃回来,他看着我笑,笑的特别丑陋。我承认我有抹黑他的意思,但他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。


  “你心不静。”


  闷油瓶把我按在椅子上,亲自上手给我画了一张,他右手两根的食指和中指奇长,听说这是张家人特有的标志,也是张家人的绝技之一。


  他一握毛笔那是极好看的,手指舒展开都比得上笔杆,闷油瓶下笔很稳,一点抖动都不会有。闷油瓶写的字都是很让人欣赏的,遒劲有道,笔走龙蛇。


  我觉得我对他的滤镜实在是太厚了,但没办法,谁让我就是对他一见钟情呢。


  “照着写。”


  闷油瓶把笔给我,坦荡荡地,那张黄色的符纸也被压在镇纸下。显得格外不活泼。


  好在家里人从小让我练习瘦金体,虽然符写的不咋样,但至少字写的秀气。


  不丢脸!


  我写一张就拿起来给他看,他只是摇头,让我注意下笔的力度,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走神。尤其是要一笔画成,自然而然的流畅下笔。


  我断节的地方太多了,但我也觉得我很冤枉,这么复杂的东西,对他们来说是985和211的学霸做幼儿园的早教题,对我来说那就是两岁小孩儿学六年级的数学题。


  胖子搬来一把椅子,也坐在旁边看我。他嘲笑我起步晚,我说我还年轻,我还能学十年。


  他没回我,但那眼神很不礼貌。


  我看着闷油瓶画的符,又看了两眼我自己的符,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些不一样,具体的我说不出来。


  比喻的话,就像娱乐圈里的明星,天生貌美的和动过脸的,他们一笑就能分出个高下。


  一个是有灵魂的美,一个是只有皮相的美。


  如同现在我手上的两张符纸,我没有认真画,依葫芦画瓢也不能有它真正的“魂”。


 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领悟到了,我当即抓着灵感,无比自然的写下去。


  我自认这是最流畅的一张,然后我揣着那一点成就感,抬头期待地问他:“张老师,这个可以吗?”


  闷油瓶愣了一下,轻轻点头。


  胖子笑的很大声:“哎呦我去,你知道你像什么吗,你就跟那小狗一样!”


  我不跟他计较,心说我这么听话,还这么聪明,又会钓未来男朋友,他见过哪只小狗能有我乖?


  话说到这里,最后我还是靠着家族传承学会了两张符,我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吧?不过据胖子说也有学不会画符的去走其他路数,方法不一样,但胜在是正门路子。


  我抬头看着清雅的牌匾,一时之间差点儿感觉自己被骗了。


  我了解我的发小,他没有这种品味。


  几年前还因为染发当过非主流,当街摆摊算命被警察叔叔教育了几天。


  “老吴!”


  他从竹制的楼梯上下来,对我招手,只是半个月不见,老痒居然一改形象,他剪了寸头,还把灰白的头发染黑了,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,除了耳朵上戴着的一个铜铃耳环,一切正常。


  我乍一看还没认出来,但身后的有人戳了我一下,小声地说:“这地方不对劲,赶紧把事情说完了就走!”


  我顾不上老痒的奇怪,只当这小子是谈了恋爱了。


  老痒看见他们,脚步都停下来了:“这……两,两位是?”


  “这是我们的同行,他们懂得比我多。快带路,别婆婆妈妈的。”我推着他,按照之前说好的回答一边走一边说。


  老痒也心急,他快步带我们走进一个房间门口,上面挂着一个木块雕琢的门牌,古色古香的,就跟古时候江湖上的隐世客栈一样。


  这间雅居里坐着的,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,他带着银框眼镜,西装革履,眼神温和,可我看得出来,他被“雾气”缠上了。


 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另外三位的表情——闷油瓶不算,只有两位。胖子看见他的时候顿了一下,没说什么,但我就是知道胖子不喜欢这个男人。


  老痒除了不自在以外,倒没别的表情。


  在场的恐怕除了我,就没人是新手小白了吧,就连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都能请到老痒,说明他也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。


  老痒:“这……这位是,是李先生。”


  简单认识后,李明恩促狭地揪捏自己的手指,他的眼神飘乎,还会一惊一乍,是一种焦虑的表现。


  “我们长话短说,各位都是解先生请来的,我相信你们的实力……”


  我愣了一下,xie?是谢霆锋的谢,还是解雨臣的解?我们不是老痒介绍过来的吗,怎么又和一个姓xie的人扯上了关系?


  “我就住在旁边的这个小区,安保系统很好,因为我是做客服的,平常说话很注意分寸,所以我和别人的关系很好,不会有一个仇人,但最近两周我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。”


  “我怀疑是有脏东西缠上我了!我总是能在家听到猫叫狗叫,有的时候起床甚至能看到手臂上的抓痕和咬痕!”


  “偶尔我还会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跑过,速度很快,我根本看不清楚是是什么!”


  “过了七天,事情越来越严重,我有的时候照镜子都能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——更荒唐的是,我居然看到了我的身体里有着动物的特征……”


  “我没有办法,只能四处托人找关系,虽然有鱼目混珠的,但好在遇到了解先生,他一眼就看出来我屋子里的问题了!询问之后他才让我来见你们的!”


  xie?xie先生?


  我的目光不自觉被老痒耳垂上的铃铛吸引,大脑忽然灵光一现——老痒,老痒……他不就是姓解,叫解子扬吗?!


  卧槽尼玛!我差点儿就忘记了!


  “对对!这些问题交给我们可算是找对人了……”胖子握住李明恩的手,笑的像个奸商一样。


  我觉得他比我适合做生意。


 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,他却盯着老痒若有所思,难道他觉得老痒也不正常?可他已经盯着老痒看了十几分钟了。到底有什么问题,不能一会儿再说吗?


  “吴先生,我愿意出这个数,只要你们能帮忙解决这件事!”


  我回神,看向桌面,茶渍写出的数字还没有干透,胖子朝我挤眉弄眼,我却下意识询问闷油瓶的意


  不知道为什么,我虽然喜欢他,但也没到了狂热偏执的程度。可我总是很轻易的去相信闷油瓶,就跟找到主心骨一样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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